傳統習俗@重陽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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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10-03
重陽到底是佳節還是讓人傷感的節日? 古人一句「佳節又重陽」,點出了中國傳統認為重陽是親友聚首一堂的大日子,重團聚多於哀傷。以下一段刊於東方日報的專欄又再有詳論。
http://orientaldaily.on.cc/cnt/lifestyle/20111003/00304_002.html?pubdate=2011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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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辛亥現場@葉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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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7-15
當革命來臨之際,那些掌握社會優勢資源、不願看到革命發生的集團、個人是如何反應、如何面對的?王公親貴特別是最高統治者慈禧太后怎樣一步步作出選擇,她的選擇帶來的正面效應該如何認識?革命在不同的社會力量當中如何激起迴響?這些力量之間的相互碰撞、博弈又怎樣影響了革命的結果?他們的共識是如何達成的?革命在哪些層面達到了確實的目標?在我們過去的印象中,總是覺得清朝就是腐朽不堪,當政者非常地保守非常地頑固,極力抵抗新思維新思潮。但是不是真是這樣呢?
其實這麼說有點不公平,因為回頭看當年慈禧到底也還是有心想做一些改變。事實上圍繞在她身邊的一些滿漢大臣也都力圖有所作為。《重返辛亥現場》作者是著名的廣東作家葉曙明先生,葉曙明在這本書裏提到了這麼一個細節。他說到當時慈禧被八國聯軍打得跑出去“狩獵”的時候,這裏面就說到她在逃亡途中,總是一再流淚自責。她說:“我總是當家負責的人,現在鬧到如此總是我的錯頭,上對不起祖宗,下對不起人民,滿腔心事更向何處訴說呢?”書裏寫道:“某日覺大起,慈禧問大小臣工,此恥如何可雪,滿座頂戴花翎,花衣補服,面面相覷,竟無一人應答。慈禧的兩行老淚,不禁又淌了下來。”最後是岑春煊打破沉寂,就說要雪此恥的話就要自強。怎麼自強呢?那就得辦學校。這樣緊急的當下,慈禧竟然聽進去,後來朝廷就有了重振學務之意,於是就開始想辦法,要搞大規模的教育改革。當時許多官員都十分感動,覺得慈禧的確有改變的誠意。我們要瞭解在戊戌變法之後,講改變,講什麼東西,這都是敏感詞,是不能提的。但是經過八國聯軍侵略之後,這一切又都放開了。而且與此同時,我們要瞭解當時中國的民情也變化甚快,前幾年義和團的時候,大家都是想著滅洋人,舉國仇外。但是沒想到打完八國聯軍,突然之間老百姓卻又都覺得得學外國人,被人揍了之後就想著,不是先怎麼雪恥報復回去,而是先想著怎麼樣學人家了。
我們來看看當時,有所謂立憲的準備。當時在這個立憲準備之前,整個國家其實各方面出現了各種鬆動的情況。剛才所說的那個岑春煊,他那時候是管兩廣的,在那個時候他們當時想幹一件事,民間出資辦的粵漢鐵路,剛剛開始辦起鐵路。當時有很多鄉紳名人向朝廷上書,到獄中看望這些抵抗官府被捕的人,到了最後這場仗,我們知道粵漢鐵路的官商合辦就被搞了下來。這你就可以開始看得到,那時候的清朝末年的時候,地方上的民間社會的力量已經十分澎湃了。反過來我們都以為革命黨人都是跟新潮對不對?滿腦子革新思想,非常民主非常進步。可是書裏面又說到,1902年的時候,鄒容到了日本,跟章太炎住在一起,結成忘年交。兩個排滿急先鋒相見恨晚縱談理想,革命激情一發不可收拾。然後這個鄒容把章太炎稱作東帝,自稱為西帝。葉曙明就說道:“中國的革命者大抵如此,豪情一來就忘不了要稱王稱帝。”不止如此,我們再看一看書後面就講到,當年1905年在日本,各個革命學生組織要開始要組織中國同盟會了,當時在這個同盟會裏面,要召開籌備大會的時候,忽然有人起來問孫文:“他日革命告成,先生其為帝王乎,亦為民主乎?請明以教我。”就是說日後我們這個革命搞成了,你是想當皇帝,還是我們搞民主呢,你說清楚吧。這個問題太容易回答了對不對?沒想到當時孫文跟黃興居然沉默不語,不知道所對。一個普通問題竟成了晴天霹靂,這時候同盟會章程起草之一,程家檉出來解圍,說:“革命是國人之公事也,孫先生何能為君主民主?唯在吾人之心中,苟無慕乎從龍之榮,則君主無自而生。”於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被這麼敷衍過去了。看來這些革命黨人喜歡稱王稱帝,人家問你是不是想當皇帝的時候,你也默而不語,相反的一些地方大員,兩廣總督,兩個省的省委書記,居然喜歡看革命黨人的報紙,你看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其實你不懂廣東人@葉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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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7-15
《其實你不懂廣東人》雖然說不上是對廣東人深入細致的認識專研,倒是可以作為廣東人了解自己歷史和文化的初級書。 看了這本書,在網上搜查了一些資料,這本書的出版引起了很大的爭議,有人提出了質問,一種強有力的文化需要辯護嗎?《其實你不懂廣東人》這樣一本態度激烈的書的出版是否就是一種文化的不自信?
書裏面有句話說道,山西人是你賺了我不幹;上海人是你賺得比我多不幹;廣東人是只要有點賺我就幹;香港人是只要不虧我就幹;日本人是眼前有點虧將來有賺也要幹。
務實是廣東人的品質中最可貴的。
而且有意處讓我特別深刻,作者在書中說道:“廣東沒有文化,誰有文化”的時候,真是引經據典,侃侃而談。是的,文化要怎麽來定義,真的很難,北方的京劇是文化,是國粹,那廣東的粵劇就難登大雅之堂嗎?廣東的飲食文化一樣也應該得到大家的尊重,很多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並不是我們的本意所在,人誰無過,社會總是在不斷地遭遇挫折並戰勝它的過程中得到進步和發展的!
在我看來《其實你不懂廣東人》的作者花了不少功夫在證據資料的收集上,從古至今,用詳盡的資料證明自己的觀點,為廣東人正名,大力抨擊外界對廣東人的一些指責。雖然有不少地方顯得太過“自戀”,而且並不是特別符合實際,但卻讓人覺得感動。然而,我還覺得作者對廣東文化的精髓理解還不夠透徹,論據看起來雖然很多卻給人有種散亂的感覺,沒有形成很有力的論據。比如說廣東人堅持傳統但不守舊,自信但不自大,等級觀念較淡而平民化,對外來文化的包容等等這些特質書中多少有提到但沒有提煉出簡潔有力的論點和解釋清楚其產生的淵源。
外人對有相對獨特的語言和文化的廣東人有很多誤解,“敢為天下先”,其實是廣東人鮮明的性格特征之一。歷史書上說,林則徐是“開眼看世界的第一人”,但是什麽促使他開眼看世界?是廣東這片土地。翻開史冊,敢為天下先的廣東人,比比皆是,中國第一個留美學生容閎是廣東人。甲午戰爭後,第一個剪掉辮子的中國人馮鏡如是廣東人。孫中山也是受到他的感染,第二年在他家裏把辮子剪掉的。剪辮不僅意味著對大清臣民身份的否定,而且象征著精神上和意誌上獲得自由與解放。中國傑出的光學專家、攝影師鄒伯奇是廣東人。
在廣東聽見粵語,在西安街頭聽見陜西話的秦腔,在上海的弄堂裏傾聽著吳儂軟語。這樣的景象才是我們能真正享受的中華文化。 在文化面前,沒有絕對的正統之說,只要有存在,有基礎,有世界能夠容納的空間,文化,都是單體的偉大的存在。它讓人們感動,讓人們為之動容。
這本書,表面上是在向不懂廣東人的人分析和解釋廣東,但事實上,是站在一個地方文化的基礎上,向那些正統文化的創造者和堅守者示威抗議。
而事實,廣東只是一個地方,一個包容性很強的地方,它堅持自己的文化,堅持自己的價值觀。